☆、第十八章 兔子急了也咬人 (第1/1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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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南晚上有应酬,推杯换盏,跟材料经销商的饭局是最费事的,往往都是要十几瓶高度数的好酒对方也不一定喝的够的,每到这时候,司南往往都要跟於雨抱怨很久。
供货商的是大爷,在国企外企那里他们硬气不起来,人家是衣食父母,到了司南这里,情况就不一样了,他们是衣食父母,司南只能是尽量把他们伺候高兴了,该说该笑该喝该捧绝不含糊,才算是能给公司挣一点好处。每每陪完供货商,司南都胃疼好几天,被於雨逼著在家休息。
司南眼前有些晕,七八个人已经喝了八瓶白酒了,52度让司南有点撑不住,他其实本来就不是多能喝的人,只是为了应酬总是硬撑著喝,於雨知道这个没办法,也只能是在家准备好药和粥。但今天司南一杯接一杯,格外的豪爽。
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要转战娱乐城,司南看见还有半瓶酒,直接提了喝水的杯子,倒了满满一杯,喝酒像喝水一样灌进了胃里。
疼,火辣辣的,冲的鼻头酸痛,脑子一瞬间就懵了,胃里像是有火在烧,司南却挂著笑容,招呼大家一起走。
“司老板今天很豪爽啊!”有人笑得调侃,司南根本已经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了,但大大的笑容照样摆在脸上。
“司老板别去了吧,都喝了这麽多了,到了那边还没发劲呢就倒下了。”是平时跟司南来往最多的老板,看出来司南不对劲,想打个圆场让他回去。
司南想开口,但只是挂著笑容张不开嘴,舌头完全麻木了。
司南不善玩是出了名的,就算在娱乐城里逢场作戏,十次里面最多会找三次小姐,其他时候都是喝完了就回,几个经销商可能也是觉得没什麽意思,再看司南这样,到了那里估计也只能是要个房间过夜,连忙都说要司南回去。
一大帮子人拉拉杂杂的走了,司南坐在桌子上,有点恨起了那个让自己回家的人。
回去干什麽呢,继续想?继续难受?
鱼儿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环绕,那麽冷静,那麽潇洒,那麽薄情,他司南除了是於雨的法律上的哥哥,什麽都不是,於雨只是为了给自己报恩,呵,天知道自己对他有什麽恩,除了这个,於雨其实根本就不想呆在自己的身边吧。
自己是累赘,是於雨的负担,他们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交过心。
提起衣服,司南脚步虚浮的走出饭店,头疼欲裂,胃液上涌,疼的他直冒冷汗,他像个流浪汉似得蹲在路边的护栏旁,把头埋进胸口,几乎呜咽出声。
为什麽,到底是为什麽?
自己做错什麽了,对鱼儿,他到底做错什麽了?他拿於雨当真正的兄弟,一颗心放在他身上,亲兄弟都没几个做的自己那样好。可是於雨没把自己当兄弟。
自己只是会错意了,只是搞错了,他以为鱼儿喜欢自己,然後发现自己的感情,这是自己的错吗?是报应吗?
他那麽爱啊,他那麽的爱於雨,他的鱼儿。可是他的鱼儿根本就不存在,什麽都是假的,鱼儿的关心,是假的;鱼儿的照顾,是假的;鱼儿的笑容,是假的。什麽都是假的。只是为了报恩,只是为了让自己好,却不是因为爱。
他要怎麽办?他到底要怎麽办?要怎麽样填补心里的那个大洞,他到底要怎麽样面对於雨才好?
司南脑子越来越昏沈,只觉得心里越来越疼,疼的他皱起鼻子,把自己缩起来。
这不公平,这不公平,他付出了真心,付出了全部,为什麽只能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?你於雨凭什麽高高在上施舍我,凭什麽践踏我的真心。难道你以为我司南是泥人儿任你揉搓吗?
告诉我啊,告诉我啊,我到底哪里不好?到底哪里对不起你?!
告诉我啊,我改啊,别这样对我,求求你了。
“砰砰”
於雨皱眉看著门,都什麽时候了,谁会过来?
打开门的时候,出现的是一张标准的国字脸,带著蓝色警卫帽,还有点愁眉苦脸。
“於先生,出租车在楼下,司先生在上面,似乎是喝多了,司机说他气势汹汹的冲到了车子前面所以司机不得不载他,但他上车报了个地址以後就没知觉了,到了门口的时候司机下来求助??????所以,嗯,於先生。”
司南经常来这里,所以警卫很熟悉他,不然估计只能是报警了。
“我马上过去。”
於雨冲到出租车後面的时候,简直以为自己在做噩梦,回到了自己还小的时候,每个夜晚,甚至是白天,那个女人,烂醉如泥,倒在家门口,倒在客厅,倒在浴室,每一个地方都堆著高高的酒瓶,而那个女人,扭曲著,翻滚著,无意义的呻吟,或者古怪的笑,或者直接昏过去。
身体的每一根血管都结了冰,於雨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到了出租车的後座。
“南子!”
慌张的想撑起司南,司南的脸涨的通红却在脸颊上不自然的苍白,一脸的冷汗,手脚冰凉,发出无意识的呻吟。
还有声音,微弱意识,神智呢?
伸手狠掐司南的人中,反应不大,神经麻痹?
伸手到耳後,两手同时狠按。
“唔。”司南痛苦的叫出来,微微睁开了眼睛。
瞳孔有点扩散,正常值之内,神经没有完全麻痹,还有基本反映,应该不是酒精中毒。
“他有呕吐吗?”於雨翻检著司南的衣服,检查有没有呕吐迹象。
“厄???没有,在车上直接就昏,额睡过去了。”司机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。
不对劲,为什麽没有呕吐。於雨掰开司南的嘴巴凑近动了动鼻子,酸味。
他没有吃饭。所以吐不出来,只能是干呕。
“要叫救护车吗?”警卫试探著提建议。
“暂时不用。”於雨死死皱著眉头,“请帮我把他抬上去。”
从司南的侧兜找到了钱包,随手抽了钱包里全部的红色纸钞递给司机:“谢谢你带他回来。”
“不用这麽多的。”司机连忙摆手推拒。
“请你拿著吧,是我对你的谢意。”塞在司机的手里,於雨把司南架起来,小心的放在半蹲的警卫身上。
陈皮,萝卜,快速解冻的鲫鱼,大块大块的姜。於雨一边用温水擦洗司南的身体,一边熬鱼汤,之前已经灌了一杯芹菜榨汁进去,肚子上敷上了热毛巾,看起来稍微好了一点,於雨一边慢慢的按摩司南的太阳,一边在心里默背定理。
他怕自己克制不住。
司南怎麽敢?怎麽敢这样做!他伤害自己,他居然伤害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