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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子砚盯着她蹲下的背影，想起刚才在办公室时的画面，脸色有些阴。
“你不知道？”
顾千瑶眼神闪躲了一下，没回头：“子砚哥你说什么呢，我怎么可能会知道。”
苏子砚看她，眼里全是怀疑：“艺人部总监冯文柯已经承认了，合同是他伪造的。只不过，他这么做是受人指使。”
顾千瑶低着头，手里的碎瓷片在怔神间掉在了地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但她依然保持着冷静：“居然是他？那他有说是受谁的指使吗？”
苏子砚的眸色暗沉了一些，冷冷开口：“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？”
顾千瑶捡起那块碎瓷片，缓缓站起身，那双眼睛雾蒙蒙的，就这么看着他。
“子砚哥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千瑶。”
他喊她的名字，目光是前所未有的锐利：“冯文柯说李丽丽来找他，这一切都是你的授意。”
李丽丽，是顾千瑶的助理。
客厅，一时陷入了沉默。
还是苏子砚先开的口：“你怎么不说话。”
顾千瑶眼中的水雾更浓了，自嘲的笑了笑：“我还能说什么？你这么问就代表在你的心里，你已经认定伪造合同的事是我让丽丽去找冯文柯的。既然如此，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苏子砚那一脸的冷沉也因为她此刻的模样消散不少，语气也缓和下来：“你不知情？”
顾千瑶眼眶中的泪在不停的打转，硬是不往下落：“如果我说我不知道，你信吗？”
苏子砚沉默着没回答，如果不是她，为什么李丽丽会这么说……
他此刻在想什么，顾千瑶也能猜出几分来。
五指用力握紧，碎瓷片硬生生划破了她娇嫩的掌心，鲜血瞬间涌出来。
“嘶……”
疼痛令她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苏子砚坐不住了，几乎是同时就走过去，拿起她受伤的那只手，小心翼翼地替她拔出碎瓷片，眉头一皱：“你说你，怎么这么不小心。”
顾千瑶抬起眸，原本盘旋在眼眶里的那滴泪悄然落下，声音里带了分哭腔：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苏子砚叹口气：“没人说你是故意的。先过去好好坐着，我去拿医药箱来给你上药。”
顾千瑶坐下没多久，苏子砚已经熟门熟路的拿了医药箱过来。
其实她伤的并不深，只是血流的多了点，所以看着比较吓人。
止血，上完药。
顾千瑶低着头，声音轻轻的，重复一遍她刚才的话：“子砚哥，我真的不知道丽丽为什么会以我的名义去找冯文柯，你……会相信我吗？”
苏子砚看着她一张脸有些发白，那模样楚楚可怜惹人心疼，神情之间全剩下怜惜和自责。
“我信你。都是我不好，不应该在没问清楚的情况下就来质问你。”
顾千瑶摇头：“这怎么能怪你，换做是我，也会像你今天这样做的。”
她总是这样温柔善良、善解人意，那件事又怎么可能会是她做的。
苏子砚满是自责，将她抱进怀里：“千瑶，都怪我，应该多给你一点信任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