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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夫人说道：“瑞王爷与钟小姐是故友，钟小姐又多年不曾回到云州家乡了，正好瑞王爷也要出门远游，顺路送她回去看一看也没什么的。”
张驷昭皱了皱眉，说道：“我总觉得，这个钟小姐，就是环彩阁里面的那个钟玉琪。”
听了这话，张夫人颇觉惊讶，说道：“不会吧？那个钟玉琪，说是被一位富商给接走了。钟小姐可是晚了月余才去到瑞王府的，若钟小姐果真是环彩阁里面的钟玉琪，这个消息只怕早就有人传出来了。”
“去年不是也有人传，说瑞王爷到环彩阁去了吗？你又如何相信，这不会是瑞王爷的手笔？”
“怎么可能！瑞王爷怎么会去那种地方？换句话说，瑞王爷喜欢玩耍，到环彩阁去玩耍，也实属常事。人家不过是这么传的罢了，又没人亲眼看见瑞王爷到环彩阁去了。妾身到别人府中去闲话的时候，偶尔也有说起这个事情来。别人说，有人去云州调查过了，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家。不过，那钟家的小姐小时候就失踪了。”
“瑞王爷小时候与钟玉琪的关系甚好，甚至还传言，今后要娶她为瑞王妃呢！若真是如此的话，瑞王爷有这种手笔也不奇怪。”
“老爷也说了，这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。瑞王爷小时候更加贪玩，不过是把钟玉琪当作玩伴罢了！况且，这十年里，瑞王爷都不曾到环彩阁去看钟玉琪呢！钟家犯的是谋逆之罪，瑞王爷再小，也不是不懂这个理，自然要避着那钟玉琪些。那个富商说不定也是知道钟玉琪的身份，可又喜欢钟玉琪，但又怕惹来什么麻烦，这便隐去了名姓吧！不过，这种事情是瞒不过皇上的。皇上都没有什么动作，那就说明，没什么大事。”
张驷昭的脸上依然挂着忧虑，说道：“若那个钟小姐真的就是钟玉琪，那可就麻烦了！当年的事情，你也知道。”
张夫人不以为意地说道：“你也知道麻烦，难道皇上就不知道了吗？瑶儿那边也没传来什么消息，可见，钟小姐那里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张驷昭又叹了一口气，说道：“哎！但愿如此吧！只是，皇上有意将如柳许给瑞王爷，可看瑞王爷的样子，他并不喜欢如柳。先前瑞王爷拒婚，着实掉了我们张家的脸面。不得已，除夕宴上，我话说得重了些，惹来皇上的眷顾，这事才这么成了。我是想着，既然瑞王爷不愿意，我们又何必去热脸贴冷屁股呢？后来一想着，皇上这样做，自然有皇上的意思，我便也不好多想什么了。只是，要委屈我们如柳了。”
张夫人说道：“那个大家族里的女儿不是利益联姻的了？瑶儿跟妾身透露，说皇上有这个意思，将皇位传给三皇子。我们张家没什么势力，太子又跟霍家联姻，还有瑞王爷给他撑腰，这事恐怕难成。所以，妾身是想着，皇上将如柳许给瑞王爷，或许就是为了给我们张家增势吧！只是，妾身唯一搞不明白的地方就是，既然皇上有这个意思，那为何又要将霍司茹指给太子做太子妃呢？皇上若要为张家增势，让如柳做瑞王妃，不是更好吗？”
张驷昭说道：“皇上为何要将霍司茹指给太子为太子妃，这个我也搞不明白。或许，这背后有我们想不到的地方。皇上让如柳做瑞王侧妃，或许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去年的中秋宴会上，太后就跟瑞王爷提了，让瑞王爷纳妃。当时太后很是喜欢如柳，或许那个时候，太后就想将如柳指给瑞王爷为正妃吧？可瑞王爷不愿意，太后只得作罢。皇上有意让我们张家跟瑞王府联姻，既然瑞王爷不打算娶正妃，那侧妃总要立一个吧？如此一来，瑞王爷也不好再拒绝了。”
张夫人想了想，说道：“会不会是，皇上怕以后三皇子上位，外家的势力会坐大，所以在给张家增势的时候，有留着一手？”
张驷昭沉默了片刻，说道：“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。皇上的心思，别人都很难猜测。像当年的事情，谁又能料到，皇上会有这么一手呢？哎！如果不是被逼无奈，我当年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。每每只要一想到钟府，我这心里……”
说着，张驷昭抬手捂着心口，脸上满是痛恨之色。
张夫人安慰他道：“人不为己，天诛地灭。老爷若是不这样做的话，我们张家就完了！况且，皇上当时纳了瑶儿，又允诺我们，要厚待瑶儿，厚待我们张家。现在，皇上也是做到了。皇上对瑶儿，那可是真心的好呢！如若不是这样的话，皇上为何会跟瑶儿透露，他想传位给三皇子呢？身在朝堂之中，往往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。谁不狠心一点，就站不住脚，甚至还要连累家族。钟府可不就是这样么？”
张驷昭说道：“所以，我才要害怕，害怕那个钟小姐就是钟玉琪，怕他会借瑞王爷的手来除掉张家。”
张夫人笑道：“呵呵呵……那个钟小姐，妾身也见过了，像是乡野里出来的小家子一般。只不过是因为她的嘴巴会说，圆滑世故，这便能讨得瑞王爷的欢心罢了。瑞王爷有势无权，一切不还是皇上说了算？皇上会让钟小姐这样做吗？”
张驷昭皱着眉头说道：“我常听说，瑞王爷对这个钟小姐很是不一般，貌似是心里对她有意。这也能解释，为什么瑞王爷不愿意娶正妃的原因了。如若瑞王爷真的要娶她为正妃的话……”
张夫人又笑着说道：“老爷真是多想了！瑞王爷去年就已经十八岁了，按照正常情况，早该娶正妃了！或许，如瑞王爷所说，他只是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子罢了！瑞王爷的身份贵重，他又不需要拉拢什么家族势力。如今，瑞王爷见着了钟小姐，对钟小姐有意，想娶她为正妃，这也是合乎情理的嘛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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