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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快乐吗?”
这样突如其来的疑问让苏漓淋顿时迟疑了。
“你多久没有快乐了?”白歉泽现在脑海不断浮现的是那天晚上冉苒认真说过的每一句话,直到现在白歉泽才勉强明白苏漓淋有该被别人善待。白歉泽是妄想去填补苏漓淋所以残缺的记忆。
“我带你去快乐。”
白歉泽是一个直接的人。话说完后,他便带着苏漓淋离开了背对光的窗口。白歉泽脚步匆忙极了,苏漓淋不断地在应和他的脚步。白歉泽身前跨过的是全是苏漓淋直到现在还一直奢侈不起的白光,他的样子无谓极了。苏漓淋跟在他身后,觉得安全极了。
路至一直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场没有他戏份的戏。从戏开头时苏漓淋干净的眼睛,再到白歉泽现在潇洒地带苏漓淋离开。路至都一直保持着沉默,不多说,不多问。双目绝不多望。
白光全凝聚在三个人身上,遥远极了。
白歉泽在看高楼,苏漓淋在看路至,路至眼里完全没有这个城市。
“我是太信任你了吗?”
苏漓淋回头看了好几眼路至,路至没有一次回过头,更没有看过苏漓淋一眼。
花终究不能染上风,不然一切都干了。
最后苏漓淋跟着白歉泽走了,没有再回头,路至也从来没有做过挽留。
花被风固了形,最终花也是笑给别人看;如果再等到风来,花就凋了。
路至稍回头,回眸见了一眼苏漓淋跟别人走的背影。他亲眼看见:苏漓淋的样子好极了,完全看不出来她刚才有多消极。路至自嘲似地笑了。他回了头,几步跨过去,直接坐在了苏漓淋的座位上。路至将避暑的药顺手放在了桌面上后,他突然对苏漓淋亲手翻译过的《Those who left》感兴趣。路至直接翻开了书,对照着苏漓淋做的翻译,开始揣摩她的过去。
关于她的过去,以至他想参与的未来。
白歉泽带着苏漓淋上了高楼的顶端,他松的手。白歉泽的手温是暖的,他握着苏漓淋的手时,苏漓淋也不会感到烫手。
“白歉泽,你看我快快吗?”苏漓淋环视着四周,跟白歉泽玩笑道:“我觉得我快乐了,我们回去吧。别在这丢人了。如果被老师发现了,我们俩掉黄河里也洗不清了。你这根本就是言情小说看多了,我不是女主,不吃这套。”
白歉泽自然的笑了,也跟着说笑道:“这怎么能是我呢?我是深受我姐的熏陶,学了一些而已。每个人都可以是主角。”
苏漓淋不善于交友,白歉泽就一字一句地去理解苏漓淋的意思。
“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靠在护栏前呐喊出来我的心声?”苏漓淋憋着笑,逗趣着白歉泽。
白歉泽看着苏漓淋笑出来的样子,他自己也跟着笑了。接应道:“对啊。”
苏漓淋看着白歉泽笑弯了的眼,她也跟着笑。
你和快乐的人相处久了,你会学会快乐,逗趣别人。
苏漓淋伸出右手,做出一个礼貌的动作,她很刻意地说道:“先生,你先请。”
“你过来。你过来,我就呐喊我的的心声。”白歉泽故意地伸出中指,挑逗着苏漓淋的笑。
苏漓淋紧盯着白歉泽的眼睛,透彻极了,见底了都是她自己的模样。苏漓淋不自觉地笑了,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。
白歉泽带着苏漓淋靠在了护栏前。这高楼还不够高,人眼望去还是另一栋更高的楼。
“我要喊什么?”白歉泽故意地逗趣着苏漓淋。他装作无知的样子渴求地望着苏漓淋在笑的眼睛,他心里开始满足,同时也妄想着苏漓淋完全快乐的样子。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苏漓淋也学着白歉泽无知的样子。
她整整躲了两年。这在忆北的第一个笑是全部地都露给了白歉泽看。她不是喜欢一意孤行的人,冉苒千叮万嘱的善言和叶苡用人格来担保的信任她更辜负不起。所以,她现在在开始学会在意白歉泽的感受。
“我一直很感谢你,给了我一个能遇见你的机会。”
“哦,那我喊了。”白歉泽故意地深吸了一口气,瞄了一眼苏漓淋满眼期待自由的样子后,白歉泽喊得更加肆无忌惮了:“我要力争做你的男主角!”
声音随着风,被送到了远方。白歉泽自由地样子及其潇洒。突然,苏漓淋伸着左手硬摁着白歉泽的头,急切地提示道:“快蹲下。”
就这一瞬间白歉泽和苏漓淋都躲在了护栏里的隐蔽下。白歉泽直看着苏漓淋心理又回到防伪状态的样子,他的笑容也很快消逝了。
如果她整天都笑着,你们是不是都觉得她疯了?
白歉泽专门为了苏漓淋笑着,逗趣道:“你干嘛?”
苏漓淋压着声解释道:“你傻啊!看不见有个人一直盯着你看啊!他是校长。”
白歉泽明白之后,他就将头埋在了腿上,直接忍不住笑了。
“白歉泽同学,你刚才超级勇猛。”苏漓淋望眼看着天,顺着右手竖起来大拇指,只是白歉泽没有看见。
“勇猛有什么用?被记了校过才有用。”白歉泽抬起了头隐约看见苏漓淋收回的拇指。
“嗯……那我也需要呐喊吗?”苏漓淋侧脸专门看着白歉泽,苏漓淋一脸坏笑的样子,说道:“你认真听,我现在就呐喊。”
苏漓淋唇角都没有动过。
“好了。呐喊完了。”苏漓淋直白地说道。
“这什么?”白歉泽不解地看着苏漓淋笑弯的眼。
“来自我心灵深处的呐喊。”苏漓淋眼睛已经笑弯了。
白歉泽也跟着笑,他没有多问。
“高一一班,白歉泽。”
苏漓淋突然振着声喊了出来,在楼下的人都在看。苏漓淋轻拍了几下白歉泽的肩膀,便跑着走了。
白歉泽靠在护栏前,笑了。
这是苏漓淋第一次在忆北护别人的样子。
孤独的空气里一直飘零着淡淡地霍香味,阵阵隐约的呼吸声显得微妙。没有光介入的教室,只留着路至一个人。路至还在精读苏漓淋留下的中文翻译。
“Since my mother left, my whole person has been
自从我离开你后,我的生活都是颓废掉了的。
decadent.”
路至重复地念着英语句子,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中文翻译。不管路至怎么翻译,都译不出苏漓淋原句的意思。在路至看过的前文中,只是这唯一一个没有被苏漓淋对译的地方,而且意思表达的差距差距特别大。路至正琢磨着:“难道她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吗……除了这些……她难道还做了其他的译文?这本书,到底表了什么意思,让那么多的人着迷?Zero到底是谁?Nacy又是谁?”
路至长叹了一口气,逼着眼,他伸手揉着太阳穴地部位。
突然传来特别平稳的地脚步声又让路至回了神。路至直斜眼看着门外走来的人,叶苡。
“这是……余情未了吗?”叶苡很自然地坐在座位上,她伸手撩了撩头发,级漫不经心地故意挑衅道:“你……出局了吗?”
路至沉默着,没有说话。
“如果,真的是玩不起,就别玩了。”叶苡顺手拿着路至的笔在课桌上写着字,她接着说道:“我怕你玩到倾家荡产,还是一无所有。”
路至凝视了叶苡的眼睛很久,他也没见叶苡变了神色。最后,路至自然就离开了。
叶苡只是在拿着笔,动着手,她从来没有说有想写的意思。
忆北突如其来的雨下得奔放,热烈而又真诚。没有约期,也没有归途。这落地的声音特别真实。上午的晴空万里,苏漓淋确切的没有想到现在的这场大雨,所以她只好站在楼道等待雨停。
等到人都走光了,苏漓淋也没见雨停过,只有雨下得越来越大。苏漓淋从来不怕雨,她走在路上自然极了。
苏漓淋走在前面,路至一直默声地跟在后面。路至在不停的挪动着伞。他就想帮苏漓淋拦下这场雨,也希望不被她发现。
先淋湿了的人是苏漓淋,后淋湿了的人才是路至。
徒劳无功。
苏漓淋在路口站住了。路至站在很远的后面,他极力地在帮苏漓淋递着伞。路至全身都淋湿了。
“我从来没有说过需要。”苏漓淋停顿一会儿,再接着说:“我全身已经湿透了,你这是……徒劳无功。”
路至只接着月色看着苏漓淋的背影,他没有再多说话。苏漓淋咬了咬唇,她见路至没有再说话,之后苏漓淋就走了。
在某一刻,苏漓淋脑海里浮现的那天的雨晨,在安桥下,路至那张玩世不恭的脸,又让她深刻了。
路至松了伞,大跨了几步,直抓着苏漓淋的左手,质问道:“你不解释吗?”
“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?”苏漓淋反问道。“我们最好也只是朋友。”
月光全赋路至身上。路至紧皱眉,慢慢地他又要松了手。他的肩膀似乎有白歉泽的那只手硬压着;眼前看见都是那天离别时,她无谓的神情。路至地手又紧了,他抓着苏漓淋的手,质问道:“我不信。”
路至已经开始抓着苏漓淋的手,不停地再质问另一个人。
“我又不是没有你不能生活。你不在,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更加快乐?”苏漓淋直白地接应道。
苏漓淋回避着路至的问题,不停地在责怪另一个人。
戏,中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