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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来了？”慕启贤皱着眉头，率先出声质问道，语气满是不善。
慕清月走进屋子，淡淡地斜睨他一眼，漫不经心道：“我来给老夫人请安，有什么不妥么？”
一句话，倒是将慕启贤给噎住了，他找不到反驳的话语，只得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
“你这是作何？清月是你的女儿，有你这样当爹的吗？”老夫人不悦了，气恼地骂道。
慕启贤急忙看向老夫人，说道：“母亲。不是我不肯接纳她，实在是她做的那些事，太过不知廉耻！”
“我做的那些事？我做了什么事？”慕清月斜睨他一眼，冷淡地说道，“未婚先孕，还生下了孩子？”
“这难道还不够不知廉耻？”慕启贤嫌弃地看着她，没好气地说道。
红润的唇角微扬，慕清月慢条斯理道：“那敢问相爷。你可了解过，我为何会未婚先孕？”
“你还敢问为何？”慕启贤更加的气愤了，脸也变得阴沉起来，“当年是你自己品行不端。恬不知耻的勾搭男人，最终弄大了肚子，还敢问我为什么？！”
慕清月闻言，突然就很想放声大笑：“那我再问相爷，你是从何判断，是我自己勾搭男人才导致我怀孕的？是你亲眼看到，还是有所谓的男人证明？”
“当然是”慕启贤下意识地开口，可话到嘴边他突然就说不出来了。
因为，他既没有亲眼看见，也没有所谓的“慕清月勾搭的男人”能够证明。
顿时间，他只觉得气恼不已，恼怒自己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反驳慕清月这个逆女！
见他不说话，慕清月慢条斯理道：“相爷这是回答不了？既然回答不了，那你凭什么说是我自己行为不检点？不为我讨公道就算了，还这般不相信我，不待见我！还口口声声说我不知廉耻！”
说到最后，她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，看向他的眼神也透着几分凌厉。
慕启贤何曾在乎过她的感受？
他在乎的，不过是旁人如何看待他，在乎的是他的面子！
在他眼里。自己这个女儿未婚生子，丢尽了他的颜面，让他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。
所以，他不待见她。甚至是厌恶她！
想到这里，慕清月只觉得一股悲凉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天下间，竟有如此只顾自己的父亲！
面对慕清月的这番指责和质问，慕启贤只觉得好似喉咙被掐住了，让他无法说出一个字来。
沉默了少许，他抬眼迎上慕清月那冷清的目光：“当年连你母亲都说是你自己勾搭男人，你还狡辩？”
慕清月当然知道，他所说的“母亲”指的是楚氏。而非她的亲娘，她的亲娘早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。
她是庶女，楚氏是慕启贤明媒正娶的正房夫人，按理她的确该称呼楚氏为母亲。
但这声“母亲”，她可叫不出口！
“原来，是夫人说的啊！看来相爷对夫人还真是万分信任啊，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！”她嘲讽地说道，“那么敢问夫人她又有何证据，证明是我自己勾搭男人造成的？”
慕启贤又一次被噎住了，无言以对地看着她，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却无法发泄。
一直沉默着的老夫人，这时开口道：“清月。你先坐下。启贤，把你那副臭脸给我收起来，少在我的面前摆出那副样子，你摆给谁看？”
“母亲。我……”慕启贤想要辩解，但见老夫人不悦，他也只得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，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的情绪。
慕清月坐在了慕启贤的对面，却是冲老夫人说道：“老夫人，清月今日前来，是想给您请安的。只是没想相爷在您这里，若是打扰了老夫人的清静，清月给您赔不是！”
“清月，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老夫人撩了撩宽大的衣袖，“只要有我在相府一天，就不会任由某些人为所欲为！这相府还由不得放肆！”
说着，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慕启贤。
慕启贤自然明白老夫人这话的意思，心里憋着的那股子火气更深了。
只是碍于老夫人在场，他不敢发作罢了。
“清月，你放心。当年的事，我替你做主！”老夫人再次开口，语气严肃地说道，“我倒想看看，是谁在背后搬弄是非，颠倒黑白，诋毁清月的名声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