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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p> 故地重摔。
青酒肩上的鸟忽然“咕叽”叫了一声,张开翅膀就冲着萝卜地飞过去。绿蕖急了:“喂喂喂,管好你的鸟,别让它吃我的萝卜!”
“这是西王母座下的青翼仙子,她不吃萝卜。”青酒的神色陡然严肃起来,“吃妖。”
绿蕖看不出那只蓝色小鸟有一点仙子的样子,眼见它冲着田里,最大的一只萝卜啄了过去,心疼得不得了:“住嘴!”
然而那鸟喙还未碰到萝卜,萝卜却突然往地里一缩,再冒出头时成了一个扎着朝天辫的小人儿,大眼睛湿漉漉地盯着绿蕖:“娘!”
“哎?”
听到这脆生生的一喊,绿葉有点儿傻,是这回种的萝卜太脆吧,她都幻听了,“我好像没睡醒,上仙大人你慢慢遛,我回去补个觉。
她转身欲走,那小人儿却一蹦一跳地冲她跑过来,一下蹿到她怀里,甜滋滋地对她一笑:“娘,我是你种的萝卜啊!”车“萝.....成精了?”
“是成仙。娘天天用天庭圣水浇灌,我得了天地滋养,成仙就比地上的物种快些。”
小人儿看着不过三四岁,口齿倒是极清晰,“娘你不认识我啦?你还给我取了名字呢,我是你的儿子青酒啊!
青酒上仙默默地看着这一出母子相认的戏码,听到这一句终于忍不住,皮笑肉不笑地问道:“这名字有点儿耳熟啊。”
怀中小人儿看了看青酒,竟欢呼着冲他怀里跳了过去,搂着青酒的脖子道:“你一定是我爹,你看你的英俊潇洒跟我如出一辙!
“别认贼作父!”
绿蕖拽着他的小辫儿,把人拔了过来,心里已经信了个十足,对青酒道,“你闻闻,他身上哪有妖味儿,明明就是个萝卜小仙。何况妖族余孽不是已经被你清缴干净了吗?怎么会躲在我这菜园子里?分明是你嫌害得我不够惨,又来一桩欲加之罪!
青酒上仙也不恼,扬起下巴指指绿蕖身后:“你看谁来了?”
绿蕖回头见十几位男女神仙腾云驾雾而来,为首的是红绡仙子和柳泉仙君,这才想起自己约了他们到菜园踏青。
她正欲招呼,却听见身后“哎哟”一声,青酒上仙已如玉山倾颓,整个人倒在她身上。
他故地重摔了......
绿蕖快恨死了青酒上仙,三番两次,用同样的手段诱她入彀。
她更恨自己,明知道对方“随时随地三百六十度花样假摔”的技能已经满级,还不知防范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绡仙子他们带着一脸“我懂我们都懂”的暧昧神色渐行渐远。
她气恼至极,剁萝卜剁得案板梆梆响,小萝卜仙在旁边畏首畏尾,颇有些物伤其类。
上次的事之后,青酒意外地没有找小萝卜仙的麻烦,不过这不代表他就放过了这个便宜干儿子。
青酒上仙招招手,小萝卜仙欢欢喜喜地跑了过去坐到他腿上。青酒问道:“来给爹讲讲,你是怎么成仙的?
“不许叫他爹!”
小人儿笑道:“有天娘给我浇水的时候,我突然有了灵识,感觉能听懂娘在说什么了,再后来慢慢地幻化成了人形,我才知道自己是成仙了!”
“绿蕖仙子来了也就个月不到,你成仙的速度有点儿快啊。”
青酒瞥了绿蕖一眼,
记得离开的时候,忍不住朝幽蓝色的湖面望了一一眼。湖面上已被浸染,红得触目惊心。那时候,她就觉得忐忑不安,却硬生生地压下了心中的疑虑。
原来,那血是天恒的。
报了大仇,季舒云心情颇好。他摇身一变,又成了那个俊逸邪气,令人闻风丧胆的俊美湖怪。
那是木莲第一次看他笑得那么爽朗,那么不羁。他意气风发地说:“木莲,我曾在湖底诅咒过无数次,幻想过无数次,期待自己能手刃仇人。虽然其他天神早已陨落,但好歹,也留了一个。”
“那资质愚钝的可得修炼六百来年呢。”
“切,明明是你自己不如我儿子聪明,心生嫉妒!
“大约是娘每天都对我讲话,我受了神仙法力的熏陶吧。”小萝卜仙叹气道,“娘每天一边浇水一边念叨青酒上仙的名字,一边念一边哭,可哀怨了。”
绿蕖嘴角一抽,她明明是对青酒恨之入骨,每天都控诉他的罪恶行径,到这小人儿口中怎么就这么别扭呢?
青酒忍俊不禁,拍着小萝卜仙的脑门道:“知道了,我以后会好好对你娘的。”然后起身道,“我要出去一趟,找玉帝禀报点事。”
绿蕖努力抑制住狂喜的心情,青酒却又回头补了一句:“好好种菜,别老想往外跑。看好你的宝贝儿子。”
绿蕖冲他做了个鬼脸,百无聊赖地去菜园浇水,一边跟满地的萝卜念叨着:“你们再有成仙的可记好了,青酒上仙虽然跟你们同名,却是个奸诈狡猾的大忽悠,都离他远一一点!”
小萝卜仙在身后拽了拽她的裙角:“娘,好无聊啊,娘带我出去玩嘛!”
绿蕖把他抱起来:“不行啊,你爹啊呸,青酒大坏蛋说了不让我们出门,就一定布了结界,我们出不去的。”
小萝卜仙眼神黯淡了一瞬,转眼又精神起来,坏笑着凑到她耳边:“那咱们跟他开个玩笑呗!”
绿蕖听他细细地说了计划,心中十分叹服,这娃没白管青酒上仙叫爹,这阴谋诡计的基因活脱脱就是遗传来的。
晚上青酒回来,远远就觉出气氛诡异,屋里黑黢黢的没有亮灯,一丝声音都无。“绿蕖?绿蕖?”他唤了两声听不到应答,不由心急如焚,破门而入,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娇小的人影,身上地上都是暗红的血迹。
青酒见多了血流成河的大场面,却是头一一次两腿发软,声音都忍不住颤抖:“绿蕖,绿...我怎么会留你一个人在家....他跪在绿蕖身边,想扶起她冰冷的身子,双手却忽然一麻,怀里的人猛然睁开眼睛,冲他吐了吐舌头,坏笑着跳了起来。
“青酒上仙,上当的滋味怎么样啊?”
绿蕖拍拍手,看到青酒因为惊吓依然苍白的脸色,没来由地有点羞愧,避开他的视线道,“就是用捆仙索教训你一下,以你的法力-会儿就挣开了,你别太记仇啊。”
青酒苦笑声,声音却恢复了平素的沉稳:“若是寻常的捆仙索我自然不惧,可这索上注入了妖王的法力,我是挣不开的。”
“妖王法力?妖王不是已经被你灭了吗?”绿葉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,“小萝N!你在哪儿?”
“本王在这儿呢。”房梁上传来小人儿清脆的笑声,不过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狰狞,“青酒上仙说你资质愚钝还真是没说错,这么容易就上了套,算起来你是第二次帮忙了,本王是真恨不得认你当个娘亲呢。”
绿蕖顾不.上懊悔,念起咒语一次次想解开那条捆仙索,仙力却如同泥牛入海,丝毫不起作用。
“绿蕖,没用的。”青酒的声音已越发虚弱,房间的结界也逐渐消失,“怪我自视太高,不肯告诉你真相,他没伤你已是不幸中的万幸,你快走吧。”
萝卜妖王从房梁上跳下来,冲绿蕖笑嘻嘻地说:“我幸存的法力有限,的确没工夫对付你。娘,再见啦!”语毕捏了个诀,在他和青酒身边逐渐围绕起黑色烟雾。
眼见妖王就要将青酒带走,绿蕖情急之下福至心灵,又念了一遍捆仙的咒语,青酒腕上的捆仙索可自由伸长,听见咒语就又分出一根将绿蕖牢牢绑住。妖王没料到这招,只得带着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飞升而起。
绿蕖一路昏昏沉沉,待清醒过来已到达妖王洞府。妖王把两人往树杈上一扔,捆仙索搭在树枝上,绿蕖和青酒一左一右地悬在半空。
绿藁睁开眼时,正对上青酒的脸,她脸上通红,往旁边用力-荡,又被捆仙索拽回来,和青酒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。“哎.....青酒脑门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个包。
是好气又是好笑,“你这种智商究竟是怎么成仙的?我们天庭招人的门槛已经这么低了吗?”
绿蕖也撞得不轻,双手被缚又没法揉,只得埋头到青酒肩膀上蹭了蹭:“别说我了,你厉害你聪明,可你倒是想个办法脱
妖王抬头就看见绿蕖缩在青酒怀里的这一幕,念着非礼勿视转过了身,摇头道:“你也别哭了,看在你帮过我的分儿上,我肯定留你个全尸,把你扔到往生道里重新投胎就是了。”
“这算哪门子的全尸啊?还有,我到底是什么时候不长眼帮了你?”
“原来你还不知道。”妖王道,“就是你们天庭百花节的那天,我被青酒打散魂魄,这仅剩的一魄想要土遁而走,却被他按在地上。多亏有你帮我把青酒推开,我才顺利撤退。”
绿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,冲着青酒干笑道:“故事情节是有点熟悉,但是跟我看到的版本不太一样啊。”
青酒白了她一眼,已经懒得解释,只有这个白痴才会以为他堂堂上仙是去当城管逮小贩的。绿蕖蹭了蹭他,赔笑道:“这第一次是我干扰了你,但是我家门口那两次碰瓷总是你故意的吧,咱们就算扯平,别计较了!”
青酒叹道:“你怎么就不会举一反三呢?我察觉到妖王的气息在你的菜园停留,伪装成受伤是为了让妖王松懈,留在这里监视他的一举一动。倒是白白被你踢了-脚。”但是在柳泉仙君他们面前那次纯粹是为了恶趣味,就按下不表了。
绿蕖垂首道:“对不起啊。一直以来,都是我笨手笨脚拖累了你。
“我都不怪你。”青酒语气温柔,“只有一个问题。你刚才不跑去跟玉帝报信,为什么非得自投罗网来送死?”
漫长的沉默。
青酒看着绿蕖僵硬的表情,心中叹道:“果然智商是硬伤啊。”
妖王等了一会儿,见绿蕖和青酒的神色渐渐委顿,便欲动手。他笑嘻嘻地对青酒道:“青酒上仙,你打了我那么多次,我却还是舍不得让你死,不如这样吧,我把你的魂魄打散,你这个身子我就代你保管了。”
魂魄打散,便连轮回都入不了了。绿蕖急道:“你若是想找个躯体托身,何必找青酒这个老骨头,一把年纪骨质疏松,阴雨天气想必腰酸背痛,还不如找我!”
青酒笑道:“你这副身子骨还想跟我比?何况白痴会传染,附在你身上妖都要变笨的。”
绿蕖踢了他一脚:“我有什么不好?我年轻貌美我身体健康,上次天庭选美我还得了前三名呢!你这干巴巴的身子谁稀得要?”
青酒反唇相讥:“也不知道是谁更干巴巴一点,岁数不小了还是幼女身板,平平如也发育不良.....
“闭嘴!”妖王不耐烦地打断。
“你闭嘴!”青酒和绿蕖异口同声。两人竟忽视了妖王的存在,这会儿也分不清是英勇赴死还是人身攻击,只顾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起来。
妖王摸了摸鼻子不知如何插嘴,大约是爹娘叫得次数多了,角色转换不过来。
不来剥削成性
两人吵了一会儿,声音越来越小,捆仙索.上的妖力慢慢吸光了他们的仙气,两人先后晕过去不省人事。
妖王飞到半空,运起法力:“既然你俩争着想死,我就成全你们,三魂七魄飞散之时,也不至于太过孤单。”
他正欲下手,青酒怀里有个东西动了一动。妖王伸手去摸,却见眼前一道蓝光直奔他双目而来,正是青翼仙子。妖王一惊,倒翻个跟斗躲了过去。
“诸神护佑,天罪消厄,捆仙索,缚!绿蕖不知何时睁开眼,趁妖王手忙脚乱时念动咒语,那捆仙索便长了眼睛似的,又长出一段捆了妖王身子。
“不可能!这捆仙索为什么能绑住妖?”妖王用力挣扎,却越挣越紧。
青酒自然也醒着:“我问了玉帝,之_所以察觉不到你的妖气,只因你附体的那个萝卜的确成了小仙。他心智不坚,被你占了身子,但仙根尚在,逃不过这捆仙索的力量。你这是作茧自缚。”
妖王感觉自身法力在不断流失,只得弃了萝卜小仙的身子,仅剩的一魄刚钻出去,就被青翼仙子一口咬住吞入腹中。妖王的妖力消失,青酒收了捆仙索,抱住绿蕖跳了下来。
“虽说你两次扰乱捉妖计划,所幸妖王并没造成大患,我便去禀告玉帝,免了你的卖菜之罚吧。”绿蕖还没来得及感激,青酒又补了一句,“但那一脚踢得我还痛,现在又伤了头,少不得还得罚你伺候我个百八十年。”
听听!剥削阶级的残忍本性果然改不了!绿蕖翻了个白眼,忽然想起什么:“你既然知道妖王是神仙之体,怎么不早拿捆仙索对付他,还害我折腾这么一遭?”
“我不是早就说了吗?”青酒悠然一今民,“欺负你还挺好玩的。”
一大清早,我就遇到这种难题,真是令人头疼。
昨晚上,我老爸包好几大包中药,贴好了标签,叫我今天送到神魁集团给总裁和总裁他爸。结果,我刚到集团楼下,就被一辆飞驰而过的摩托车给擦了一下,连人带药扑倒在地。
但这些都不是重点。此时此刻,在总裁办公室里等的时候,我才发现,药的标签不见了。我偷偷打开药包一看,顿时蒙了,一种治肾亏,一种治上火,完全不同的药效。
我总不能当着对方的面问他是不是肾亏吧?要命啊,还是赶紧给老爸打个电话。
我刚拿出手机,就有人推门进来了,还是个帅哥。
“你就是郑医生的千金,郑晓晓?”帅哥对我伸出手,“我是神魁的总裁陆晋。”
人长得好看,声音也好听,连名字都这么有内涵,我心里顿时小鹿乱跳。
“谢谢你送药过来。”陆晋接过我手上的药,瞥了一眼,“呃,不知道哪些是我的,哪些是我爸爸的?
我刚想解释,陆晋的手机却响了起来,他对我投来抱歉的目光,然后接通,走到窗口:“对,我是。约了几个模特?....四五个?有没有搞错?我要20个,不,越多越好....对你把房间定好,让她们去那边等着....
我在他身后听得呆若木鸡。真是人不可貌相啊,没想到这家伙长得人模人样的,还是堂堂总裁,私生活竟然这么不堪。不用说,治肾亏的药肯定是他的。
我连连叹气,对他翻了几个白眼。等到他聊完,我已经把药都分好了。
“陆总,这是您的药,这是您父亲的药。药费还是记集团的帐,月底直接打我们医馆的:账户就行了。我面无表情地说着,方才的小鹿乱跳已经变成了一潭死水。
陆晋点了点头:“多谢你了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我露出礼貌-笑,善意道,“虽说年轻人血气方刚,不过陆总还是要多注意下身体啊。”小心会提前衰老的。
陆晋眉头微微一蹙,似乎有点疑惑,但还是笑了笑:“好的,多谢关心。
既然任务完成了,我也不好再留,说了句“再见”就出来了。刚出集团大门就接到了老爸的电话:“女儿啊,我忽然想起来,昨晚我可能贴错标签了。那些药.....
我打断老爸的话:“放心吧,老爸,我已经帮你重新分好了。”
“女儿真是爸爸的好帮手啊。”
我们郑家祖上就是中医世家,到了我老爸这一代,因为帮某位大人物治好了病,被誉为中医圣手。多少有钱人不惜花巨金,找我爸看病,其中就包括神魁集团的陆氏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