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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殷秀撇撇嘴，“孩子这么小，他懂什么！”
“那可说不准。”
这可是他的嫡子，打娘胎开始就要精心培养才行。2
“那皇上想怎么样？”
如果是其他人，殷秀早给他一个白眼，让他滚出去了。
可偏偏他是皇上，她如今再怎么放飞自我，也不能对皇上太过分，要不然玩脱了可就不好了。
“朕早有准备。”雍正不知从哪掏出一本资治通鉴，“朕念给孩子听。”3
救命啊！
殷秀在心中呐喊道。
然而面上她只能柔柔一笑，“皇上待这孩子真好。”
待雍正朝政离开后，殷秀连忙让剪秋将端妃、齐妃还有温嫔来打马吊。
她决定了，以后听半个时辰资治通鉴，就打一个时辰的马吊来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。
得到传令的齐妃，待剪秋走后，脸一下就耷拉了下来，满面愁苦。
“娘娘这是怎么了？”翠果担忧道，“之前您不还高高兴兴的吗？”
齐妃拧着帕子，长叹一口气，“皇后马吊打的确实……本宫担心若是一不小心赢了，岂不是让皇后娘娘不快。”2
她这才知道，打马吊赢算不得什么本事。
像端妃和温嫔那样，明明会打，却要装成惜败，才是一种本事。
直到雍正下令启程回宫，齐妃的痛苦才暂告一段落。
待回宫休整后，殷秀去寿康宫向太后请安。
殷秀还未行完礼，便被太后制止，拉着起来，“你如今是双身子，别拘着礼了。路上颠簸，你休息好，明日再来请安也是一样的。”
殷秀笑了笑，“若是真觉不适，臣妾哪敢勉强。只是现在身子还算爽利，臣妾也许久未见皇额娘了，总想先来寿康宫看看。”
“哀家知道你的孝心。”太后拍了拍殷秀的手，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叠在一起，“若是早知你有身孕，哀家说什么也要去圆明园看着。你在圆明园时太医怎么说？身子可还好？可有亏损？”
“太医说一切都好，只是到底不比那些年轻的妹妹，容易倦怠些。”
太后点点头，“这一胎来之不易，你好生休息便是。若有什么事，再不济还有哀家这把老骨头。”
若是皇后诞下嫡子，那么下一任皇帝身上，就流着乌拉那拉氏的血。
这对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来说，便是日后最大的保障。
都说立长立嫡，前者未必可信，后者却几乎是板上钉钉。
“是，臣妾知道。”殷秀福了福身，“只是臣妾想着，后宫事物繁杂，臣妾如今有心无力。但若是事事都劳烦皇额娘，皇上怕是也要责怪臣妾。”
“你心中可是有了成算？”
“皇额娘英明……年妃虽做错了事，可看在年大将军的面子上，禁足这么久也够了。再不济后宫中还有齐妃、端妃可以从旁辅佐。之前臣妾也像皇额娘请示过，回宫后也让惠贵人掌权。不若将宫权分给她们四人，臣妾也好安心养胎。”
前朝后宫盘根错节，乌雅氏再清楚不过。
“年妃啊……”太后叹了口气，“罢了，就如你所说，将宫权细分出去，年妃的禁足，也就算了。只盼着她能记住这个教训，日后少生事端……”
今日殷秀若是不将宫权细分，日后年羹尧班师回朝，年世兰所获怕是更多。
如今她主动提及，手里还握着主动权，年妃得多少宫权，是她说了算。
日后哪怕年羹尧凯旋归来，年世兰也得不到什么实质上的好处，至多加赐封号，还以殊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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